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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郵存底/沈從文著作集 版權信息
- ISBN:9787545561760
- 條形碼:9787545561760 ; 978-7-5455-6176-0
- 裝幀:簡裝本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廢郵存底/沈從文著作集 本書特色
1.本書是關于人生和文學創作沈從文和蕭乾與讀者的對話。
2.沈從文著作集“開明書店版”70余年后原貌再現。
3.本書由作者親自編選校訂,有獨特價值。一方面,選目體現了“作者眼光”;另一方面,作者所作具體的文字修訂有獨特價值。
4.封面集合特種紙+專色+燙黑工藝+沈從文集字書名,雅致且年輕化。
廢郵存底/沈從文著作集 內容簡介
本書是“沈從文著作集”之一,是沈從文、蕭乾編輯雜志和報紙副刊時寫給作者、讀者的短簡。這些信件見證了沈從文在特殊歷史時期在文藝活動方面的歷史和貢獻,具有重要的思想文化價值。
廢郵存底/沈從文著作集 目錄
一 一周間給五個人的信摘錄
二 給一個寫詩的
三 給一個寫小說的
四 給一個大學生
五 給某教授
六 談創作
七 致《文藝》讀者
八 元旦日致《文藝》讀者
九 我的寫作與水的關系
十 風雅與俗氣
十一 情緒的體操
十二 給某作家
十三 給一個讀者
十四 《邊城》題記
乙輯 蕭乾:答辭
一 理想與出路
二 象棋的哲學
三 為技巧伸冤
四 文章闊老
五 風格的金字塔
六 創作與撒謊
七 為時代伸伸手
八 堅實文字
九 客觀化些
十 論翻譯
十一 臨帖:死路一條
十二 文章的創造性
十三 理發師·市場·典型
十四 認真:一個妥實的出路
十五 書評政策
十六 美與善
十七 創作與書評
十八 生活的輿圖
十九 給漂在帆船上的
二十 偉作怎樣投胎
二十一 取名的直覺性
二十二 兩種心靈的活動
后記
廢郵存底/沈從文著作集 節選
給一個寫詩的××:你寄來的詩都見到了,在修辭方面稍稍有些不統一處,但并不妨礙那些好處。 你的筆寫散文似乎比詩方便適宜點。因為詩有兩種方法寫下去:一是平淡,一是華麗。或在思想上有幻美光影,或在文字上平妥勻稱,但同時多少皆得保守到一點傳統形式,才有一種給人領會的便利。文學革命意義,并非是“全部推翻”,大半是“去陳就新”。形式中有些屬于音律的,在還沒有勇氣澈底否認中國舊詩的存在以前,那些東西是你值得去注意一下的。“自由”在一個作者觀念上,與“漫無限制”稍不相同。胡亂寫一點感想,不能算詩,思想混雜信手揮灑寫來更不成詩。一個感情豐富的人可以寫詩卻并不一定寫好詩。好詩同你說的那種天才并無關系,卻極與生活的體念和工夫有關系。因為要組織,文字在一種組織上才會有光有色。你莫“隨便”寫詩,詩不能隨便寫。應當節制精力,蓄養銳氣,謹慎認真的寫。 我說的話希望并不把你寫詩的銳氣和豪興挫去,卻能幫助你寫它時細心一點。單是文字同思想,不加雕琢同配置,正如其他材料一樣,不能成為藝術,你是很明白的。要選擇材料,處置它到恰當處,古人說的“推”“敲”那種耐煩究討,永遠可以師法。金剛石雖是極值錢的東西,卻要一個好匠人才磨出它的寶光來,石頭雖是不值錢的東西,也可以由藝術家手上產生無價之寶。一切藝術價值的形成,不是單純的“材料”,完全在你對于那材料使用的思想與氣力。把寫詩當成比寫創作小說容易的,把寫詩當成同寫雜感一樣草率的,都不容易攀到藝術高處去。因為盡有些路看來很近走去很遠的,耐心缺少永遠卻走不到頭。 你的創作小說同你的詩有同樣微疵,想找出個共通的毛病,我說它寫作時似乎都太“熱情”了一點。這種熱情除了使自己頭暈以外,沒有一點好處可以使你作品高于一切作品。在男女事上熱情過分的人,除了自己全身發燒做出一些很孩氣可笑的行為外,并不會使女人得到什么,也不能得到女人什么。 那些寫得出充滿了熱情的作品的人,都并不是自己頭暈的人。我同你說說笑話,這世上盡有許多人本身是西門慶,寫《金瓶梅》的或許是一個和女性無緣糾纏的孤老。世上有無數人成天同一個女人摟抱在一處,他們并不能說到女人什么,某君也許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光身子女人,他卻寫了許多由你們看來仿佛就像經驗過的荒唐行為。一個作家必需使思想澄清,觀察一切體會一切方不至于十分差誤。他要“生活”,那只是要“懂”生活,不是單純的生活。他需要有個腦子,單是脊髓可不成。更值得注意處,是應當極力避去文字表面的熱情。我的意見不是反對作品熱情,我想告給你的是你自己寫作時用不著多大興奮。神圣偉大的悲哀不一定有一攤血一把眼淚,一個聰明作家寫人類痛苦是用微笑表現的。 許多較年青的朋友,寫作時全不能節度自己的牢騷,失敗是很自然的。那么辦,容易從寫作上得到一種感情排泄的痛快(恰恰同你這樣廿二歲的青年,接近一個女孩子時能夠得到精力排泄的痛快一樣),成功只在自己這一面,作品與讀者對面時,卻失敗了。 三 給一個寫小說的 ××:????前一時因有事不能來光華看熱鬧,要你等候,真對不起。文章能多寫也極好,在目前中國,作者中有好文章總不患無出路的。許多地方都刊登新作品,雖各刊物主持人,皆各有興味,故嗜好多有不同,并且有些刊物,為營業不得不拖名人,有些刊物有政治作用,更不得不拉名人,對新作家似乎比較疏忽。很可喜的是近來刊物多,若果作者有文章不太壞,此處不行別一處還可想法。也仍有各處碰壁終于無法可想的,也有一試即著的,大致新作品若無勇氣去“承受失敗”,也就難于“保守成功”,因近來幾個“成功”者,在過去一時,也是失敗的過來人。依我看,目前情形真比過去值得樂觀多了,因作編輯的人皆有看作品的從容和虛心,好編輯并不缺少,故埋沒好作品的可說實在很少。不過初寫時希望太大,且太疏忽了稍前一點的人如何開辟了這一塊地,所用過的是如何代價,一遭失敗,便爾灰心,似乎非常可惜。譬如××,心太急,有機會可以把文章解決,也許反而使自己寫作受了限制,無法進步了。把“生活”同“工作”連在一處,*容易于毀壞創作成就。我羨慕那些生活比較從容的朋友。我意思,一個作家若“勇于寫作”而“怯于發表”,也是自己看重自己的方法,這方法似乎還值得你注意,把創作欲望維持到發表上,太容易疏忽了一個作品其所以成為好作品的理由,也太容易疏忽了一個作者其所以成為好作者的理由。自己拘束了自己,文章就*難寫好。他“成功”了,同時他也就真正“失敗”了。 作品寄去又退還這是極平常的事,我希望你明白這些災難并不是新作家的獨有災難,所謂老作家無一不是通過這種災難。編輯有編輯的困難,值得同情的困難。有他的勢利,想支持一個刊物必然的勢利。我們尊重旁人,并不是卑視自己。我們要的信心是我們可以希望慢慢的把作品寫好,卻不是相信自己這一篇文章就怎么了不起的好。如果我們自己當真還覺得需要尊重自己,我們不是應當想法把作品弄好再來給人嗎?許多作品,刊載到各刊物上,又印成單行本子,即刻便又為人忘掉了,這現象,就可以幫助我們認明白怯于發表不是一個壞主張。我們爬“高山”就可以看“遠景”,爬到那*高峰上去,耗費的氣力也應當比別人多。讓那些自己覺得是天才的人很懶惰而又極其自信,在一點點工作成就上便十分得意,我們卻不妨學偉大一點,把工夫磨煉自己,寫出一點東西,可以證明我們的存在,且證明我們不馬胡存在。在沈默中努力罷,這沈默不是別的,它可以使你偉大!你瞧,十年來有多少新作家,不是都冷落下來為人漸漸忘記了嗎?那些因緣時會攀龍附鳳的,那些巧于自畫自贊煊赫一時的,不是大都在本身還存在的時候,作品便不再保留到人的記憶里嗎?若果我們同他們一樣,想起來是不是也得無聊? 我們若覺得那些人路走得不對,那我們當選我們自己適宜的路,不圖速成,不謀小就,寫作不基于別人的毀譽,而出于一個自己生活的基本信仰(相信一個好作品,可以完成一個真理,一種道德,一些知慧),那么,我們目前即不受社會苛待,也還應當自己苛待自己一點了。自己看得很卑小,也同時做著近于無望的事,只要肯努力,卻并不會長久寂寞的。 文學是一種事業,如其他事業一樣,一生相就也不一定能有多少成就,同時這事業上因天災人禍失敗又多更屬當然的情形,這就要看作者個人如何承當這失敗而糾正自己,使它同生活慢慢的展開,也許經得住時代的風雨一點。把文學作企業看,卻容許僥幸的投機,但基礎是筑在浮沙上面,另一個新趣味一來,就帶走了所已成的地位,那是太游戲,太近于“白相的”文學態度了。 白相的文學態度的不對,你是十分明白的。 四 給一個大學生 ××先生:您信收到了,謝謝。 真像你信中說的,我們是“認識”了的。我曾經如此認識許多人,我覺得十分快樂。文字是能使人心與心相通,把人與人距離縮短的。我們全是正在學習用文字表現自己意見或觀念的時節,倘若還相信文字可以作到某種工作,當然不應擔心失敗。生活環境也許不甚如意,但不要氣餒,不要煩惱,也不要怕,總得結實硬朗活下去,方算得個活人。中國情形不好,希望他好,就正需要許多青年人“結實做人”,方能有個光明的明日可言。我是個鄉下人,總相信勇敢雄強的讀書做人,是我們青年人一種不可缺少的德性。做文章呢,不要怕失敗。做一切事皆不要怕失敗。譬如走路,跌倒了,當然得爬起再走。因某種理想死了,也死得硬朗,做個榜樣,讓還活著的人填補自己的空處。 *要緊的還是不要因為我說學校教育不合用,就輕視學校教育。學校有學校的好處,不過在學校時做文章的方法,同所謂“創作”稍隔一間罷了。我很羨慕一個人能受大學教育,我尤其尊敬那些能用自己力量不靠家中幫助在大學校念書的人,因為他可以讀許多書,知道許多有用的知識!一個人應當知道的太多,能夠知道的可太少了,不拼命總不成!此覆并頌安好。 五 給某教授 ××先生: 從××處知道您近來看了《文藝》上一篇小說心中很不高興。小說上提到自殺問題,戀愛問題。據說那小說諷刺了您,同時還諷刺了另一人。這小說原是我作的,使您痛苦我覺得抱歉。我更應當抱歉的,還是我那文章本來只在詮釋一個問題,即起首第二行提到的“愛與驚訝”問題,寫它時既不曾注意到您,更不是嘲笑到您,您似乎不大看得明白,正如我文中一提和尚禿鹙,天下和尚皆生氣一樣,就生了氣。我目的在說明“愛與美無關,習慣可以消滅愛,能引起驚訝便發生愛”。我于是分析它,描寫它,以劉教授作主人,**先寫出那家庭空氣,太太的美麗,其次便引起一點閑話,點明題目,再其次轉到兩夫婦本身生活上來,寫出這個教授先生很幸福;自己或旁人皆得承認這幸福,離婚與自殺與他連接不上。然而來了一點湊巧的機會,他到公園去,看見一個女孩子,聽了一個故事,回家去又因為寫一篇文章,無結果的思索,弄得人極疲倦,于是也居然想到自殺。太太雖很美麗,卻不能激動他的心。幸福生活有了一個看不見的缺口,下意識他愛的正是那已逝去的與尚未長成的,至于當前的反而覺得平凡極了。先就用毋忘我草作對話,正針對那個男子已忘了女人。若說這是諷刺,那諷刺到的也正是心理學教授劉,與您無關。想不到文章一枝一節上提出個社會普遍型的人物時,恰恰正中了您。 我給您寫這個信的意思,就是勸您別在一個文學作品里找尋您自己,折磨你自己,也毀壞了作品藝術價值。其中也許有些地方同您相近,但絕不是罵您諷您。我寫小說,將近十年還不離學習期間,目的始終不變,就是用文字去描繪一角人生,說明一種現象,既不需要攻擊誰,也無興味攻擊誰。一個作品有它應有的尊嚴目的,那目的在解釋人類某一問題,與諷嘲個人的流行幽默相去實在太遠了。您那不愉快只是您個人生活態度促成,我作品卻不應當負責的。 我們雖然不大相熟,我倒常常心想,像我這種人也許算得是*能領會您在社會上在生活上所演悲劇痛苦的人。一、因為我是個從事文學創作在人類生活上探險的人,一切皆從客觀留心,一切不幸的人皆能分析它不幸原因;二、因為我天性就對于一切活人皆能發生尊敬與同情,從不知道有什么敵人。您許多地方似乎同社會隔了一間,理解您的人,總會覺得您很天真很可愛,不理解您的人呢,您自然不會從他們得到公平待遇的。社會上多的是沾沾自喜的小聰明人,因此您無處不碰壁,無時不在孤立無助情形中。您雖有不少同事,不少朋友,不少女人,可是在他們眼中,您顯得如何可憐啊!您的行為,您的打算,又如何與那個真的世界離遠啊!覺得您人很真實,很可愛,也覺得您生活不如意代為扼腕的,未嘗無人,不過這些人也許不稱贊您的舊詩,不同情您的痛苦,甚至于更不歡喜您某種生活態度,您無從知道那些好朋友罷了。 您在生活上與心靈上的悲劇,也許是命定的,遠近親疏朋友皆無法幫忙的。就因為您既不明白自己,更不明白別人。您要朋友,好朋友沒有多少;要女人,好女人永遠不易對您發生興味。您讀了許多書,這些書既不能調和您的感情,使您作人處世保持常態,又不能擴大您的人格,使您真的超然物外,灑脫豪放,不拘小節。您讀儒家的典籍,儒家中庸與勇于維護真理體會人情的精神您得不到,您歡喜浪漫文學,浪漫文學解放人的全部心靈,卻不曾將您解放。一切書不能幫助您,使您聰明一點,大派一點,只是束縛您;緊緊的束縛您。結果弄得您這樣辦不妥,那樣辦又不成,要活下去可不知道怎么樣活下去,要死更不能死。總覺得這世界太不好,社會太壞,自己太受委屈。于是不可免的多疑,小氣,支配了全部生活。再繼續下去,幸而好,機會來時若遇著一個比較老實的女子,結了婚,一份安靜家庭生活或者結束了您的悲劇。若不幸,您遇到的女子還是不能對您發生興味的女子,永遠還是搖搖頭走開了,您卻仍然作出一些引人發笑的故事,到被人注意后您又難過,末了您當然不是發瘋就得自殺。 我的年齡學問比你少得多,可是對于觀察人事或者“冷靜”一點也就“明白”一點。我很同情您,且真為您擔心。從您看我小說而難過一件事說來,可以知道您看書雖多,卻只能枝枝節節注意;對于自己戀愛或教書有關的便十分注意,其余不問。您看書永遠只是往書中尋覓自己,發現自己,以個人為中心,因此看書雖多等于不看。(無怪乎書不能幫助您)對于人,您大致也用的是這種態度,對您稍好就覺得中意,與您生活態度略不相同就弄不來;且在許多機會中被你當成仇敵。先生,這怎么成?心理學,社會學,哲學或歷史,任何一本書皆會告您人與人之間的“差別”與“雷同”。必承認它方能生存,必肯定它方能生存得更合理更有價值。如今任何書似乎皆不能幫助您,因為您有病。這種病屬于生理方面,影響到情緒發展與生活態度,它的延長是使您的理性破碎。治這種病的方法有三個:一是結婚,二是多接近人一點,用人氣驅逐你幻想的鬼魔,常到××,××,與其他朋友住處去放肆的談話,排泄一部分郁結。三是看雜書,各種各樣的書多看一些,新的舊的,嚴肅的與不莊重的,全去心靈冒險看個痛快,把您人格擴大,興味放寬。我不是醫生,不能亂開方子,但一個作者若同時還可以稱為“人性的治療者”,我的意見值得你注意。
廢郵存底/沈從文著作集 作者簡介
沈從文(1902—1988),原名沈岳煥,字崇文。湖南鳳凰人。中國現代著名作家、文物研究專家。代表作有小說集《邊城》《長河》《蕭蕭》《月下小景》《八駿圖》,散文集《從文自傳》《湘行散記》《湘西》等。1924年開始文學創作,1928年以后,先后在上海、武漢、青島、北京等地大學任教,同時寫作不輟。抗戰爆發后,到昆明的西南聯大任教,1946年隨北京大學回到北平。新中國成立后,先后在中國歷史博物館和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工作,主要從事中國古代文物特別是服飾史的研究,1981年出版《中國古代服飾研究》。 蕭乾(1910-1999),原名蕭秉乾、蕭炳乾,中國現代記者、文學家、翻譯家。先后就讀于北京輔仁大學、燕京大學,英國劍橋大學。歷任中國作家協會理事、顧問,全國政協委員,中央文史館館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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