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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一張 內容簡介
與音樂的關系只不過是少時課余學過六年鋼琴,青年時曾以樂會友,老來成為不可或缺的自娛內容,同時也以之念舊游、結新交。其中有一些花絮、趣事以及人生的哀樂、體驗。今接受出版社建議,在早已絕版的《錦瑟無端》小冊子的基礎上,加入新的內容,續成一本小書,雪泥鴻爪,以饗同好。無以名之,想起歐陽修自號“六一居士”,“六一”之中我得其三:書一萬卷、琴一張、老翁(媼)一個,遂以《有琴一張》為名。——資中筠
有琴一張 目錄
幸遇好老師
個人演奏會
清華園的弦歌雅樂
樂魂冬眠
樂魂復蘇
大洋彼岸的琴緣
在上海電視臺過把癮
衰年余興
隨感二則——不算樂評
有琴一張 節選
《有琴一張》:
從玩具鋼琴啟蒙
我的父母都不懂音樂,只是有些喜歡。父親在留學時曾學過小提琴,據母親說我在襁褓中時,他有時還在我床頭拉過簡單的曲子,逗得我眼睛隨著樂聲轉。但是等我記事以后,只見到家里有一個布滿灰塵的提琴盒,卻從未見父親取出來拉過。母親學過一點風琴,好像她那個時代當過教師的都學過風琴,僅此而已。所以我并不算從家庭受到過音樂熏陶,父母也沒有像方今許多家長那樣對孩子學樂器刻意追求。他們心目中還是“惟有讀書高”,對我的識字、背古文要抓得早、抓得緊得多。我與鋼琴結緣是由一架玩具琴啟蒙的。
我從記事起直到上小學只有兩件心愛的玩具,玩了許多年,都是父親從國外帶來的。一是一個躺下會閉眼睛,坐起來會哭一聲的娃娃;還有一件就是一架放在桌上的玩具鋼琴。那是真的按音階能彈出調子來的,盡管大約全長不到兩個八度,而且黑鍵是畫上去的。它伴隨我從幼兒到少兒,百玩不厭。漸漸地把學會的或者聽來的兒歌在上面試著彈出來,居然能成調。特別是上幼兒園(那時叫“幼稚園”)之后,學會了“do、re、mi……”,更加入門,簡單的兒童歌曲,只要會唱,就能在那架玩具琴上大致彈出來,覺得非常好玩,樂此不疲。說是“大致”彈出來,是因為那琴沒有黑鍵,我也完全不懂鋼琴的音階,本能地就把“F”鍵當作“do”,也就是所有曲子都一律“F”調。所以凡是遇到簡譜里的“fa”時(應彈降B黑鍵),音調就不對頭了,我一直惑然不解,就這么湊合著彈,直到后來學了五線譜,與真鋼琴對上號,才恍然大悟,記得那感覺真如喊出“尤里卡”一樣。
沒想到,在玩具琴上練出來的“才能”競引出了真鋼琴:在我小學二年級時,有一次,父親帶我到他的一位姓王的朋友家去玩,看來他比父親年長,我稱他為“王伯伯”。他的孩子都比我大,他家有一架鋼琴,是我**次摸得著的真鋼琴,興奮之極,顧不上客氣禮貌,就上去彈我會的歌。一開始沒想到琴鍵是那么重,與玩具琴的感覺大不相同,使好大勁才按出聲來。不過好歹能把我熟悉的歌彈出調來。那位王伯伯是音樂愛好者,對我這一“才能”大為贊賞。現在想來實在算不上什么,方今七八歲的孩子已經學過幾年琴、會彈不少名曲、技巧相當嫻熟的并不鮮見。不過我是**次摸到真琴,有些稀罕。那時父親工作沒幾年,積蓄不多,買鋼琴對我家來說還是一種奢侈,學琴也不是當務之急。只見王伯伯力促父親買琴,讓我立即開始學,說否則就耽誤了,并自告奮勇愿當導購。父親只是笑而不語,看來是敷衍他,并未被說動。誰知過了幾天,忽然有幾個工人抬了一架鋼琴到我家,母親駭然,說我們并未買琴,是不是弄錯了。工人說沒錯,是“王××老爺”讓送來的,定錢已付。母親只好留下等父親下班回來再問明白。原來是那位熱心的王伯伯給挑了一架他認為物美價廉的琴:并不是送我的禮物,而是強迫我父親買,把賬單送到他辦公室去了。這樣我父親就被迫提前給我買了琴。有友如此熱心,又如此“強加于人”,實在難得。我是真正受惠者。不久抗日戰爭爆發,王伯伯舉家遷內地,后來再無消息,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正是由于日本侵略,天津淪陷,打亂了平靜的生活,我延師學琴之事就拖了下來。又過了一年多,天津遭水災,我家暫時遷到上海避難,住在舅舅家,我在那里上完高小才回天津上中學。從初中一年級開始,才正式拜師學琴,離王伯伯強迫購琴已經過去四年,我那年十一歲,如果立志以鋼琴為業,稍嫌太遲。好在父母和我自己從來不作此想,也沒有太大的遺憾。
不過在正式拜師時,我也不是從零開始。我在天津的耀華小學很重視全面發展,音樂、美術課都很認真。小學三年級的音樂課就教五線譜。也許是得力于玩具鋼琴,一般同學視為十分復雜的“蛤蟆骨朵”和那幾條線的關系,我在腦海中與琴鍵一對號,立刻就明白了,恍然大悟之感由此產生。后來在上海上高小時,音樂老師課余開鋼琴啟蒙課,一星期兩次,我也去上過,大約學了一冊“拜爾”。不過那位老師本人不是專業出身,教的指法不正規,后來我正式學時,被從頭重新糾正了一遍。
寫到這里,似乎要給人印象,我從小頗有音樂天賦,如果早開始訓練,是可以成才的。我得趕緊聲明絕非如此,我絕不屬于那種有特殊音樂細胞的人,這一點很早就有自知之明。*重要的是我沒有特殊的“音樂耳”,只能辨認簡單的旋律,也就是憑聽力只能用單音彈出一支曲子,遇到復合的和弦就難以分辨,不能準確地在琴上重復。這固然能夠通過學習和訓練達到一定的程度,但是比起那些生來就有一副好耳朵的孩子來,差別是很明顯的。我家的朋友中有一個男孩,叫袁效先,就是這種天才。他在識譜之前全靠平時聽唱片就會彈奏不少中等難度的鋼琴曲,當然基本指法是他母親教的。他后來專業學鋼琴,曾達到入選參加國際比賽的水平,可惜健康出了問題,否則是可以卓然成家的。這是一種特殊的天賦,非常人所及。我見到過的幼年劉詩昆也有這個本事,后面還要談到。
……
有琴一張 作者簡介
資中筠,1930年生于上海。1951年清華大學外文系畢業。國際政治及美國研究專家,中國社會科學院榮譽學部委員、美國研究所退休研究員、原所長。參與創辦《美國研究》雜志與中華美國學會。主要著作:《追根溯源:戰后美國對華政策的緣起與發展,1945-1950》、《戰后美國外交史:從杜魯門到里根》、《冷眼向洋:百年風云啟示錄》、《財富的責任與資本主義演變》、《資中筠集》(學術論文)等。譯著:巴爾扎克《公務員》,薇拉·凱瑟《啊,拓荒者》,阿蘭·德波頓《哲學的慰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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