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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畢飛宇文集) 版權信息
- ISBN:9787020162246
- 條形碼:9787020162246 ; 978-7-02-016224-6
- 裝幀:一般膠版紙
- 冊數:暫無
- 重量:暫無
- 所屬分類:>
平原(畢飛宇文集) 本書特色
在近三十年的創作中,畢飛宇不以高產著稱,但他的每一部作品從創作伊始,就被賦予了堅實的質地,都折射出畢飛宇文字的一個獨特品質,那就是他始終如一的對于知識分子立場的堅持和維護。他的文字始終關注人,關注人和他所處的社會的關系,關注人的疼痛,關注這個社會的病痛,這個幾乎可以說從五四以來的一個經典命題,畢飛宇在他的創作中,給予了新時期的承擔和回應。這正是畢飛宇創作可以一直保持較高水準的原點所在,也是他贏得廣泛而經久的尊重和熱愛的內因。他的作品值得大家經久閱讀。
平原(畢飛宇文集) 內容簡介
1976年的中國鄉村,麥子熟了,端方高中畢業回到家鄉王家莊遇到地主家的女兒三丫,兩個年輕人勃發的荷爾蒙就此升騰起來了,欲望在試探中相互逼近,二人終于初嘗禁果。然而,熱烈的愛情難以逾越懸殊的身份鴻溝,二者的命運就此直轉急下…… 茅盾文學獎、魯迅文學獎、英仕曼亞洲文學獎獲得者畢飛宇長篇小說代表作《平原》,細致入微,直面鄉土、人性與欲望。曾經壓倒性的政治力量已經疲軟,舊的東西在復蘇,新的東西在滋長,這是他留給70年代的兩部作品之一,另一部是《玉米》。畢飛宇借用身體符號構建的磅礴隱喻,直面那些更古不變的,被壓抑、遮掩、崩壞的欲望,不僅寫出了權力傾軋下人性的暴烈,也寫出了人與人之間的愛與溫柔,平原上緩緩流動的,是不變的生命長河。
平原(畢飛宇文集) 目錄
平原(畢飛宇文集) 節選
這是一個無比晴朗的黃昏,西天上燒著晚霞,一片絢爛。天很低,晚霞仿佛擱在大地上,嫩嫩的夕陽像~個蛋黃,嬌氣得很,一惹它,它就要散。端方回到家,家里沒有人,端方放下自己的家當,從被窩里取出兩把鐮刀。這是他在中堡鎮新買的。端方扒掉褂子,蹲在天井里,給兩把鐮刀開刃。他把兩把鐮刀的刀刃磨得跟紅粉姐的口齒一樣,一副說一不二的樣子。用大拇指試了試它的鋒芒,刀刃響了,像動人的吟唱! 〉诙於朔狡鹆藗大早,不知道是幾點鐘,反正天還沒有亮。母親已經起來了,預先做好了早飯。早飯不是粥,而是干飯,用糯米煮成的干飯。過于奢侈了。端方以為這是母親專門為他預備的,其實不是。割麥子是一個耗人的苦活,喝粥肯定不行,幾泡尿就沒了,只有干飯才頂得住。但是,到了麥收的光景,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沒大米了。會過日子的人家總要在過年的時候留下一些糯米,到了這個時候再拿出來,所謂好鋼要用在刀刃上。等麥子一出地,日子自然就接上了。每年都一個樣。只不過端方以前還小,起得沒這么早,不知道罷了。糯米飯上桌了,父親、母親、紅粉、端方在飯桌的四邊坐下來,對著一盞小油燈,四張嘴不停地吧唧;端方就著咸菜,一口氣扒下去兩大碗。對著小油燈打了兩個很響的飽嗝。端方抹了抹嘴,拴上草鞋,從母親的手上接過一只小瓦罐,是剛剛燒好的開水。端方一手提著瓦罐,一手操起鐮刀,跟在父親的后頭,紅粉跟在端方的后頭,母親則跟在紅粉的后頭。父親開門,外面黑咕隆咚的,上工去了。 生產隊的勞力們一起匯聚在隊長家的后門口,大伙兒悶不吭聲,一起往田里走。野外還有一絲寒氣,關鍵是露水太重,到處都濕漉漉的。村子里的雞叫開始熱鬧了,此起彼伏。天也放亮了,來到麥田的時候東邊已經吐白,有了幾絲絲的紅,是那種隨時都會噴發的樣子。沒有人說話,誰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勞作的,反正就這么開始了。端方把手里的鐮刀放在手心里轉了兩圈,**個跳進麥田,有點爭先恐后的意思。鐮刀在端方的手里很輕,端方有力氣,在中堡鎮的時候,他能把一百九十斤的石擔子舉過頭頂,一把小小的鐮刀算得了什么。大概一頓飯的工夫,太陽晃了兩下,跳出來了。鮮嫩的太陽就像鐵匠砧子上燒得透明的鐵塊,在鐵錘的敲擊下,所有的光芒都噴薄而出。大地說亮就亮。端方在麥田里一馬當先,已經把他的繼父甩出去一大截子了。端方存心了。他要讓繼父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一個光會吃不會拉的軟蛋子。端方的動作開始還有點生澀,后來好了,越來越利索,有了機械的、可以無窮反復的流暢,想停都停不下來。因為利索,他的豪情迸發出來了,脫掉了褂子,一把摜在了地上。背脊上全是汗。初升的太陽照亮了端方的背脊,他的背脊油光閃亮,中間凹下去一道很深的溝,這是年輕的背脊,肌肉發達的背脊,開闊,厚實,線條分明——到了腰腹那兒,十分有力地收了進去。王存糧的手腳卻是悠閑的,并不忙,利用喘氣的工夫,輕描淡寫地瞟了一眼前面的端方,心里頭嘆了一口氣。你這個冒失鬼,這哪里是干活,簡直就是屙屎,硬的都頂在了前頭。割麥子哪里能這樣?它是個耐力活,得悠著點,哪能把一身的力氣都壓在*前頭?莊稼人*要緊的事情是把自己的身子骨泡在汗水里,用鹽腌過了,腌成咸肉,這才硬掙,這才有嚼頭。鮮肉有什么用?軟塌塌的只配燒豆腐。你一身的細皮嫩肉,還敢打沖鋒,還敢打赤膊,作死!割麥子是能打赤膊的嗎?那么多的麥芒戳在身上,不癢死你,不疼死你!王存糧原打算提醒端方一兩句,看他騷得厲害,不說他了。不讓他吃足了苦頭,他永遠不知道鮮肉是怎樣變成咸肉的。將來結了婚他就知道了,做任何事情都跟和婆娘上床差不多,一上來就用蠻,軟得格外快。怎么說遠路沒輕擔的呢。不說他,年輕人的耳朵反正也塞不進別人的舌頭。由他去。由著他孟浪。到了明年的這個光景,他就沒這么騷了,他吃饅頭的時候就知道**口往哪里咬了!愀觳泊郑觳泊钟惺裁从茫扛觳泊,去殺豬,胳膊細,做會計! ∥顼埵窃谔锕∩铣缘,是面疙瘩。正午時分太陽已經掛在頭頂了,格外地有勁道,在端方的皮膚上綻開了麥芒,開始撩撥人了,癢得出奇,刺戳戳地往肉里鉆。端方的皮膚像是被人扒了,翻了過來,鼓起了粗大的毛孔,紅紅的,指甲一抓就疼,太陽一烤也疼。要是有個地方能夠避一避毒辣的太陽就好了。但是,莊稼人是無處躲藏的,有本事你變成一條蚯蚓。端方的難受還有另外的一個方面,那就是腰。端方有力氣,就是小腰那一把有些不做主了,酸得厲害,脹得厲害。彎著難受,直起來也難受,坐下來還是難受。端方拖過一個麥把,墊在腰弓底下,躺上去,舒坦了。只是一會兒,更難受了。一定是剛才吃得太飽,腰部放松下來了,肚子又撐得吃不消,只能再站起來,坐臥不安了。王存糧只吃了一個半飽,把剩下來的那一半放在田埂上,點起了旱煙鍋。端方就在他的不遠處,在那里折騰,王存糧不看。王存糧守著瓦罐,叼著旱煙鍋,瞇起了眼睛。額頭上掛著汗珠子,喝一口,抽一口,抽一口,再喝一口,什么也不想,像在享福了。煙真是個好東西,很深地吸下去,再很長地呼出來,還哼唧一聲,所有的累都隨著那口氣嘆出去了。對抽煙的人來說,解饞只是其次,*主要的作用是歇口氣。這一點不抽煙的人是體會不出來的。有煙叼在嘴邊,吧嗒吧嗒的,慢慢地,就歇過來了。要不然,總有一件事情沒做,心里頭空了一塊,沒有盼頭,人就不踏實。存糧遠遠地望著端方,如果是兄弟,他興許就把旱煙鍋遞到端方的手上去了。但端方畢竟是他的兒子,王存糧不能。
平原(畢飛宇文集) 作者簡介
畢飛宇,出生于江蘇興化,1987年畢業于揚州師范學院中文系,現為南京大學教授。20世紀80年代中期開始小說創作,著有《畢飛宇文集》四卷(2003),《畢飛宇作品集》七卷(2009),《畢飛宇作品集》九卷(2015),代表作有短篇小說《哺乳期的女人》《地球上的王家莊》,中篇小說《青衣》《玉米》,長篇小說《平原》《推拿》;散文集《蘇北少年“堂吉訶德”》《寫滿字的空間》;文學講稿《小說課》;文學對話錄《小說生活——畢飛宇、張莉對話錄》!恫溉槠诘呐恕帆@首屆魯迅文學獎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玉米》獲第三屆魯迅文學獎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Three Sisters》(《玉米》《玉秀》《玉秧》)獲第四屆英仕曼亞洲文學獎,《推拿》獲第八屆茅盾文學獎。2017年獲法國文化部“文學藝術騎士勛章”。作品有二十多個語種的譯本在海外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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