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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之月 本書特色
適讀人群 :大眾讀者★2020書店大獎獲獎作品,全日本書店店員評選:超想賣給讀者的書!
500家書店參與評選,600位店員一致推薦;擊敗小川糸、橫山秀夫等熱門作家,榮獲2020年日本書店大獎。
★日本銷量超70萬冊,人氣作家凪良汐探討“純粹的關系”的話題小說
日本累計銷量突破70萬部,文庫本即將出版;觸動萬千讀者,一個無關愛情和親情,純粹的人與人之間羈絆的故事。。
★改編電影由《惡人》《怒》導演李相日執導,廣瀨鈴X松坂桃李主演,5月13日日本上映
廣瀨鈴X松坂桃李X橫濱流星X多部未華子聯袂出演,備受期待的大銀幕呈現,日本文藝電影DNA動了!
流浪之月 內容簡介
更紗成長于一個無拘無束的家庭,然而快樂的日子卻停留在9歲——爸爸驟然去世、媽媽不告而別。她被阿姨家收養,卻遭受表哥的騷擾。更紗遇到了公園里傳說是“癖”的大學生佐伯文,他們共同生活了兩個月,隨后阿文因誘拐罪被捕,更紗礙于社會施加的“善意”不能為他辯護。
15年后,更紗長大成.人,即將談婚論嫁,卻在此時再次遇到釋放后已經成為咖啡店老板的阿文……
流浪之月 目錄
**章 少女的話
第二章 她的話Ⅰ
第三章 她的話Ⅱ
第四章 他的話Ⅰ
第五章 她的話Ⅲ
終?? 章 他的話Ⅱ
流浪之月 節選
“所以我就說嘛,冰激凌不是米飯呀!”
背著書包放學回家的路上,洋子說。米飯和冰激凌當然有區別。米飯是不斷膨脹的東西,冰激凌則會不住地化掉。兩種食物我都喜歡。
“冰激凌沒營養,還會讓人變胖、牙齒壞掉。”
我一面聽洋子講話,一面輕聲附和,同時做好了心理準備:到現在為止,她說的和老師、姨母她們說的都一樣,但后面的話才是關鍵。不過,洋子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陣,說了句“就是這樣”便結束了話題。那時我們已經到了兒童公園,洋子把書包靠著大樹放下,朝先來的同學們跑去。
“更紗,快來呀——”
對面的人興高采烈地朝我揮手,我只好放下書包。書包的提手硬邦邦的,剛買來沒幾天,我還完全不習慣。
九歲之前,我用的一直是法式的背帶書包。那是一只像登山包的扁平背包,是明亮的天藍色,非常漂亮。 ※ “更紗喜歡哪個?”
上小學前,爸爸和媽媽問我。
不僅書包如此,無論挑選什么,他們總是會問我的意見。
爸爸從熟人那里借來一只紅色的學生書包,媽媽從朋友那里借來一只法式背帶書包,他們還拿出手提包、運動背包等。我從各種各樣的書包中,一眼選中了法式的那只包。我喜歡藍色和白色的搭配,還無限向往過自己背天藍色背包、穿白色連衣裙的樣子。其他的式樣我也試了一遍,但手提包磨得我手肘內側發痛,學生書包對小個子的我來說太大了,顯得難看而笨重。
“現在的學生書包比起以前的倒是輕了些……”爸爸只用單手便輕巧地拎起學生書包。
“里面還要裝課本呢。光是太重這一點,就是罪孽啦。”媽媽果斷的樣子像個法官。
“燈里就連女士手包也不喜歡呢。”
“拿著它,手就不能隨便甩了嘛!”
媽媽不會忍耐,所以她沒有一個當媽媽的朋友。可是,她完全不把這個放在心上。比和那些當媽媽的人一起玩更有意思的事似乎有很多。看電影、聽音樂,只要想喝酒,無論早上還是中午都隨便喝。她說自己忙著享受有爸爸和我的生活,才沒工夫把時間浪費在那些無聊的事情上。
爸爸則和媽媽相反,他在市役所工作,每天都要跟合不來的人長時間相處。“阿湊好偉大!”“太了不起了!”“愛死你了!”媽媽經常這樣說。
爸爸和媽媽是在郊野音樂節上認識的。他們看的那支樂隊的主唱幾年前去世了,由吉他手兼任主唱。據說媽媽那天感覺到,自己從天靈蓋到手指尖的每一個細胞都被音樂填滿,于是堅信那位死去的主唱的靈魂來到了現場。
“幽靈?你不害怕嗎?”
爸爸一問,媽媽便糾正他:“不是幽靈,是靈魂。”爸爸心想,這不是一回事嗎?媽媽卻說,靈魂是一種更加純粹而強大的能量。爸爸完全摸不著頭腦,不過這種情況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媽媽經常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爸爸說:“燈里是個感性的人。”同一座公寓的阿姨們,則在背地里說媽媽“不接地氣”。
我不明白“不接地氣”的意思,就去問那個在圖書館上班、看上去懂得很多的姐姐。我拜托她用我能聽得懂的方式解釋給我聽,于是姐姐將眼鏡的鼻托上下推了兩三次,告訴我“不接地氣”的意思是“我行我素的、糟糕的人”。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
年輕時的媽媽比現在還要我行我素,簡直糟糕透頂。年輕的媽媽感受著主唱那已經不在人世的靈魂,忽然朝旁邊看了看。就這樣,她與爸爸四目相對,對方和她一樣,淚水弄得整張臉濕乎乎的。*后一首歌唱完,兩個人說著“你來了呀”“我來了”,確認了彼此的心意。即使講話時去掉主語,也毫不影響他們的交流。聽說*后兩個人哭著抱在了一起。
“那時候我就決定了,要和阿湊結婚。”
不是“想”,而是“要”,如此這般的果決符合媽媽的做派。三個多月后,他們真的結婚了,這相當了不起。媽媽向來和“謹慎”一詞八字不合。
這個他們倆開始戀愛時的故事,我已經聽了許多次。那一天,我照舊聽著這故事,想起現在一本正經的爸爸——既然他和糟糕的媽媽是同類,那么他也是個糟糕的人,不過是隱藏著自己的本性罷了。而我——這兩個糟糕的人的獨生女,又是怎樣的人呢?
有一天,我也會變成糟糕的人嗎?
我在客廳的長桌前,一面捏黏土一面思考,卻總是集中不了精神。油黏土的味道太重了。我皺著眉頭將它捏成小貓臉的形狀,可怎么捏都捏不像。媽媽在一旁說:“真臭。”她站在廚房的料理臺前,捏著鼻子。
“這是老師留的作業,你就忍一忍吧。”
“我不喜歡忍。況且這也太臭了,我都不想做飯了。”
“你要做飯?”
媽媽做飯很好吃,但只是興致來了才做,平時就用提前做好的下酒菜和超市的副食品糊弄了事。對了,如果要在家看電影的話,那媽媽就會徹底放棄做飯,興致勃勃地準備一大桶爆米花或冰激凌,然后給披薩店打電話,叫外賣當主食。
聽說今天晚上吃肉末咖喱,我干脆一把捏扁了那塊不像小貓的黏土,揉成一小條放進盒子,蓋上盒蓋。又臭,又麻煩,去它的吧。
我仔細洗過手,給媽媽幫廚。肉末咖喱做法簡單,用切碎機把蔬菜切碎,跟拌好的肉一起炒熟就行了,可媽媽做出來的好吃極了。“大蒜、蘋果和香草很重要哦。”媽媽一面哼歌,一面在平底鍋里攪合。
“替我翻一會兒。”媽媽將鍋鏟交給我,從櫥柜里取出孟買藍寶石金酒的瓶子。酒瓶是水藍色的,非常好看。她在金酒中調入如盛夏草原般濃郁的綠薄荷酒、檸檬汁、糖漿和蘇打水,然后倒進裝了許多冰塊的大玻璃杯里,瞇起眼端詳調好的淺綠色酒水,大口喝下去。我仿佛都能聽到“咕咚咕咚”的聲音。媽媽的絕活之一是喝酒時讓人覺得那酒很美味。她做的水晶美甲和淺綠色的酒十分相稱,是美國31冰激凌中“跳跳糖”口味的顏色。
“辛苦啦。”媽媽從我手中拿回鍋鏟,一手舉著杯子,一手忙活著做肉末咖喱。媽媽做飯會按照自己的興趣來,不喜歡被人強迫。因為興趣使然,她才開心地喝著酒、哼著歌,興致盎然地烹飪。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她做出來的飯才好吃。
“味道不錯嘛。”
爸爸從午睡中醒來。*近,爸爸好像很容易累,休息日一定會睡午覺。他的手臂從T恤的袖口里突兀地伸出來,活像纖細的樹枝。
“爸爸,今天吃肉末咖喱哦,是爸爸*愛吃的吧。”
“我*愛吃啦。”
我舉起手和爸爸擊了個掌,不過高個子的爸爸要把手往下放,才能和我擊掌。
“燈里在喝好東西呀。”
爸爸一面說,一面抱住媽媽的腰。
“翡翠酷樂,阿湊也來一杯嗎?”
“嗯。”爸爸點頭,在媽媽臉上親了一下。“早安”“晚安”“我回來啦”“歡迎回來”,他們兩個經常親吻彼此。這在我家是件常事,同學們卻好像難以置信。為此,我還曾被男生大聲取笑:“這家伙家里真惡心——”
“我給你做。”
我從櫥柜里拿出孟買藍寶石金酒。
“更紗會做嗎?”
“會做呀,剛才我看到了嘛。爸爸去曬曬太陽吧。”
我命令爸爸到陽臺去。爸爸瘦瘦的,皮膚白白的,看上去身體很弱。身體弱也沒關系,只要健康就好。
我用和媽媽一樣的步驟做了一杯翡翠酷樂,*后讓媽媽嘗了下味道。媽媽用纖細的長柄勺汲起雞尾酒,落下一滴在自己的指甲上,輕輕舔掉。媽媽曾在酒吧打過工,用爸爸的話說,她的一舉一動似乎都是專業級別的。看到她手指圈起來,說了句“OK”,我很是開心。
“這位客人,讓您久等啦。”
我將酒端到爸爸那里,他正抱著腿,坐在陽臺的落地窗前。
“多謝。這是酒錢。”
爸爸摘下一顆養在陽臺上的鮮紅色的迷你番茄,放到我嘴里。“請多惠顧。”我鞠上一躬,回到廚房,媽媽正好關上灶臺的火,孩子氣地說了句“做好啦——”。我才回到廚房,她便換到了爸爸身邊去。沙拉還沒做好呢,怎么就說“做好了”啊?不過沒辦法,媽媽*愛的人就是爸爸,總想和他甜甜蜜蜜地粘在一起。
他們并肩坐著,玻璃杯碰撞的聲音隱約傳到了我這邊。我從冰箱拿出檸檬蘇打水,倒在裝好冰塊的玻璃杯里,擠了一滴綠色的液體糖霜。攪一攪,透明的檸檬蘇打就染上了翡翠酷樂的顏色。我舉著它,坐到兩人中間。
“更紗也喝酒?”
“嗯,喝‘酒’。”
媽媽和我對視著彼此,忍俊不禁。
爸爸在旁邊哈哈大笑。我們三個說著“干杯”,將玻璃杯碰在一起。
去年過生日的時候,我羨慕爸爸媽媽能喝顏色漂亮的酒,于是他們給我買了做點心用的液體糖霜。一家三口像做理科實驗一般,調了各種各樣顏色的檸檬蘇打水。我喜歡紅色和藍色混在一起的那款,淺紫色的檸檬蘇打,就像開在春天的紫羅蘭。我看著那杯飲料入了迷,爸爸用拍立得拍下了這一幕。
我一高興,就做了件傻事——把那張照片帶到學校,拿給我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看。我很少這樣興奮,還邀請她們下次一起調飲料。
“和紫羅蘭菲士一樣的顏色喲。”
“那是什么?”
“一種酒的名字。”
“家內,你喝酒嗎?”
旁邊的一個孩子問我。這孩子是在班上稱王稱霸的小團體的成員之一。她看到照片中爸爸媽媽的酒杯,便在放學前的班會上說我喝酒。大家議論紛紛,我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還是站起來回答:
“那是檸檬蘇打水。”
“沒有那種顏色的檸檬蘇打水!”
“是用做點心的顏料之類的東西弄的。”
“如果是真的,就拿出證據來!”
傻呵呵地過了幾招后,班主任讓我把液體糖霜帶到學校來給大家看。媽媽扔下一句“無聊”就走了,爸爸則冷靜地分析:“就算拿了去,也不能證明更紗沒喝酒嘛。”
爸爸的質疑沒有錯,懷疑我喝酒的論調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確定下來,同學們都在背地里說,家內還是個小學生就喝酒。他們真是傻透了。
從那以后,每當我用液體糖霜給檸檬蘇打水調了顏色來喝,媽媽就揶揄道:“喝酒?”爸爸則笑得要噴飯。那件事在我家成了笑話,于是即便有人在學校說我的壞話,也根本傷不到我。
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我就已經被當成了一個怪人。除了少數幾個人,我在班上沒有朋友,每到課上分小組討論的時候都很不方便。
我被冷落的理由,是因為我有一個奇怪的家庭。
關于媽媽大白天就喝酒的事,班上以前就有人悄悄議論。還有,媽媽只在有興致的時候做飯,我家有時會拿冰激凌當晚飯,一家三口有時會一起看對小孩子來說過于刺激的電影,爸爸和媽媽會親嘴……這一切的一切,班里的同學似乎都難以置信。
媽媽的指甲總是染著漂亮的顏色,同公寓的阿姨們好像覺得這也是不對的。這是為什么呢?我*喜歡漂亮的東西了,爸爸和媽媽也是一樣。難道那些人討厭漂亮的東西嗎?真奇怪。
“今年的西紅柿大豐收呀。”
爸爸瞇著眼,看著陽臺上的迷你西紅柿。夏天的休息日,油蟬喳喳叫著,我們三個坐在窗邊,望著閃閃發亮的西紅柿、黃瓜和茄子。我坐在流著汗、喝著酒的爸爸媽媽中間,被包圍在無上的幸福之中。
我家雖然在舊的市營公寓里,卻比我去過的所有朋友的家都要棒。灰色的陽臺上爬滿雨水浸泡的痕跡,到了夏天,大片的花朵和蔬菜令這里活像一座密林。焦茶色的竹制晾衣桿上,吊著生銹的金色鳥籠,頗有幾分異國風情。籠子里的陶瓷小鳥銜著蚊香。夏日祭典上釣來的金魚在贗品青瓷罐里游泳。長大以后,我要找一個爸爸那樣的人結婚,像媽媽那樣快樂地生活。
“唉,我也想快點變成大人啊。”
“更紗不用這么急著長大呀。”
爸爸親了我一口,我手里的檸檬蘇打水差點灑出來。
“阿湊,我也要親親。”媽媽說。
于是爸爸張開手臂,隔著我啄了媽媽一下。
爸爸,媽媽和我三個人。汗津津的玻璃杯里綠色的翡翠酷樂和檸檬蘇打水折射出的光,漂亮得像一場美夢。爸爸和媽媽就算是糟糕的人,也依然是我的*愛。他們的糟糕,一點兒也沒讓我覺得別扭。
此時此刻,就是我一生中的春天。
我曾經相信,這樣的幸福永遠都不會消失。
流浪之月 作者簡介
[日] 凪良汐 生于滋賀縣,日本實力派作家。2007年正式出道,2020年憑《流浪之月》入圍吉川英治文學新人獎,并最終獲得日本書店大獎。作品探索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表現“格格不入”的人,人物刻畫豐滿,情節發展精妙。另著有《美麗的他》《神的生物》《我的美麗庭院》《毀滅前的香格里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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